与往常不同的是,家门口放着一个超大型的快递箱。

    上午买的雌奴到了。我意识到了这点。

    用钥匙打开家门,费力的把三个大号的袋子扔到家里,我转过身来观察这个箱子。箱子有将近半个人高。

    连推带拽耗费九牛二虎之力后,我终于把箱子拽回屋子里了,然后“嘭”的一下把房门关上。我瘫倒在地上,毫无形象地呈大字仰躺着休息了一会,身上的衣服吸满了汗液,紧紧的粘在皮肤上,怪难受的。

    不想动,就这样躺着吧,现在已经累得连手指都懒得抬了,反正这是我自己的小屋,只有我一个人。

    哦,现在是两个了。

    我像是忽然才想起快递箱里是个活物似的,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急躁的撕开快递箱。

    我的老天,这快递箱连个洞都没有,怎么这么包装,就算我是10星际币买的也太敷衍了吧。

    快递箱让我撕的东一片西一片,没撕几下就露出一个黑色的笼子,狗笼一样的笼子。

    虫族的恶趣味。我暂时性的被这种架式唬住了,干瞪着眼睛把其他的遮挡都撕开。

    笼子里面有一只军雌,强壮的身躯狗一样跪趴着挤靠在笼子里,这笼子对他来说太小了,我光是在外面看着都替他感到一种透不过气来。

    军雌的身上有数不清的新旧伤痕,刀割鞭打淤青暗紫,看起来花样不少。

    我打量了一会儿,啧出了声,不是嫌脏,而是为军雌的承受能力称奇。

    这个虫族独有的物种,不管见了多少遍都忍不住赞叹。不过可惜了,这么强大的战士,在这个文明里却是最底层的存在。

    我转过去想看看他的脸,有些意外的发现他正睁着眼,那双深棕色的眸子无意识的抬起与我对视了一眼,我看到那里面满是麻木,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额头上的发丝汗津津地胡乱粘腻在额头,两片嘴唇紧抿着,淡淡的血迹晕染在苍白的唇瓣上。

    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疼痛。

    “你哪里疼?”我问。

    他像是反应不过来,怔怔地歪了歪头。

    “你哪里难受?”我换了个问法。

    他像生锈的机器一样摇了摇脑袋,张了张嘴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贱奴没事,主人可以尽情使用贱奴。”

    天呢,这嗓子都哑成什么样了,赶得上全损音质了。我没在意他说的什么,完全被破碎的气音吸引了注意力。

    再仔细看看,这只虫怎么好像没有牙齿?

    “张嘴。”我命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