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佩服你,在眼下这个境遇中,你依旧还能这么自信。”

    “也是因为碰到的是你,碰到别人,我还真不会有这般笃定。”

    “笃定什么?”

    “笃定你不敢赌。”

    “呵呵呵……”赵毅舔了舔牙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这些很危险,你就不怕继续刺激我,让我头脑一热?”

    “你一直很清醒。”

    “谢谢。”

    “这不是夸奖。”

    “你很虚弱,少说点话。”

    赵毅拿着毛巾走回脸盆处,用热水将毛巾清洗和挤干后,又走了回来,帮少年擦拭脸庞。

    “其实,我真的很期望你能死。”

    “我对你也一样。”

    “谢谢。”

    “你属鹦鹉的?”

    “唉。”赵毅将手中帕子随手丢回架子上,自己则在少年身侧坐了下来,“如果这次来的不是我,该多好。”

    “我早就知道,要是有人来,大概率就是你了。”

    赵无恙石碑上留字誓言是,当老变婆再大肆行杀戮之举时,自有赵氏子弟前来镇压。

    赵毅:“石碑上的字,你看到了吧。”

    李追远:“石碑里的东西,我也拿了。”

    “你有没有一种抢了我东西的感觉?”

    “你是觉得你家先祖在碑上的誓言,是专为你准备的么?”

    “我可没这么说。”

    “要真是为你准备的,那我就得低看两眼你家历史上的那位龙王了。”

    “别,你还是继续高看吧,我知道先祖此举不是给后世子孙留遗泽。”

    龙王的格局,李追远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