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追远结束走阴状态,伸手揉捏着自己眉心。

    少年头脑有些昏沉,不过尚在可接受范围内。

    学习这种事,本就是需要付出一定代价。

    好在,自己这次有伴读。

    赵毅身子一软,得亏谭文彬眼疾手快,先一步将他扶住这才避免直愣愣后脑勺着地。

    生死门缝短期内,开了又关,关了又开,相当于一次次在鬼门关前跳舞,对身体状态更是反复蹂躏。

    赵毅对此却渐渐有些习以为常,旧日枷锁都快成为如今指尖手段,这亦是一种巨大进步。

    “呼……”

    赵毅先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谭文彬的后背,见已不似上次那般寒冷,这才主动爬了上去。

    谭文彬背着他掂了掂,道:“赵少爷可真是娴熟。”

    赵毅:“自小是个病秧子,被背习惯了。”

    谭文彬没再说什么,背着他下了平台。

    甭管是外来骡还是本土骡,能拉得动磨,就是好骡。

    赵毅先前用自己的表现,证明了自己的作用与价值,自然能匹配上相应待遇。

    白鹤童子单膝跪地,以三叉戟支撑身体,艰难维系着最后一点时长。

    一回生二回熟,没人天生喜欢搞人情世故,但如果有近在眼前的利益可图,这也并不需要人教,神也不例外。

    李追远走到白鹤童子面前,蹲下来,与祂平齐。

    “辛苦了。”

    这是他的教学局,却也是童子的挨揍局。

    童子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微微扬起下巴:“职责所……在。”

    说完,童子就离开了。

    像极了一个年迈老人,在病榻前见到了最后想见的人,然后安详离去。

    林书友身形一阵摇晃,他很虚弱,但因为一直没使用破煞符针的缘故,倒也不至于瘫倒昏迷。

    “啪!”

    李追远打开一罐健力宝,递给林书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