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了！”程母纠结了片刻还是说出口。“你知道我们找到维安不容易，我和你程叔的意思还是想让维安留在首都，可他也是铁了心要追随你的脚步。你看，你能不能劝劝他留在是首都？”“不好意思啊筝姨，我已经跟他说了，我要留在海城。”孟泠音说完又补充，“不过我可以再找他谈谈。”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也该做个了结。程母感激地说了声：“谢谢！”……再次见到程维安是两天后。“姐姐，听我妈说你找我？”“嗯，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孟泠音对上他欣喜的双眼，停顿了下。程维安以为经过这次的事，她肯定是心软了。眨巴眨巴无辜的眼，“什么事，尽管说。”天上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好似在故意逗孟泠音，专往她脖子里钻。她紧了紧围巾说：“知道我为什么突然不想跟你往前走一步了吗？”“因为我没有及时察觉到乔曼说的是谎言？”程维安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也就这么说出来。孟泠音摇摇头，“不，是因为你不相信我！”“我没有不相信你！”程维安急切地表示，“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姐姐。”孟泠音直视着他真诚的双眼，“你再想想！虽然你是在偏向着我说话，但是一开始你已经下意识地先相信了乔曼。”程维安：“……”程维安回忆了下，越想脸色越白。“姐姐，我……”“你可能觉得我太较真，不过我是真的很介意。”孟泠音剖析着自己的内心，“我介意另一半不信任我，也介意另一半没有边界感。两条你都犯了，所以我说我们不合适。”程维安终于知道差点答应做他女朋友的姐姐为什么突然变卦了！白着脸往前走了一步，“我再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了，姐姐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吗？”孟泠音摇摇头，“维安，日子还很长，你总会遇到一个包容你，爱你的人，但这个人不会是我。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也并不完美。这次乔曼确实是被陷害的，是我嫌她纠缠我太烦，才故意给她制造了点麻烦。”程维安：“……”程维安这次是真的在第一时间相信她了，没想到她会给他这样一个答案。可他还是不愿相信她是一个恶毒的人。“姐姐，这不怪你，是乔曼不该拦你！”“怪谁先放到一边，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之前把我想得太理想化了！”孟泠音苦笑了下，“我的爱心有限，爱人的能力也有限。所以我更适合一个人，过一个人的生活。以后你遇到真正的另一半，也要跟我保持距离，不要让人家觉得你没有边界感。”程维安通红的眼眶里溢出两大颗眼泪，“不，我才不要跟你保持距离。”“程叔和筝姨会给你安排更好的前程，你在首都也更方便他们帮扶你，别跟来海城了！”孟泠音沉默片刻又说，“我上次跟你说留在海城只是敷衍你，其实我已经想好了要去更远的地方。”程维安微怔，“姐姐要去哪儿？”“我还没想好。”孟泠音反过来问，“你呢？”程维安本想追随她的脚步去海城，不过她要不留在海城，那他去海城也就没意思了！”“我……姐姐希望我去哪儿？”“这是你的人生，当然是你说了算。”孟泠音不提任何建议。程维安想了想说，“那我就报首都航空航天大学，姐姐记得给我写信。”“好！”“……”看着他头上落满了雪，孟泠音心想她头上肯定也落满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