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里。

    二盼彻底化身无赖,甭管我们如何驱赶,说什么难听的话,他就是赖在帐篷里不肯离开。

    而且我发现,这家伙脸皮出奇的厚。

    不论是初夏、安澜买来的水果、零食,还是老毕他们搞到的啤酒、小菜,有没有人让他,他都好意思自顾自的往上凑。

    一来二去,他居然还真跟老毕、天津范玩到了一起,此刻正搁电暖器旁边围成一圈喝酒、斗地主。

    “一对二!来来来,都给我喊声老天爷!”

    “天个叽霸,俩鬼!叫爷爷!”

    “不是毕哥,咱俩一伙的,你压我干啥啊?”

    “没原因,就是单纯看不惯你装逼..”

    仨人一边“啪啪”的摔着扑克牌,一边唧唧喳喳的喊叫,吵得我心里烦到不行。

    “再特么嚷嚷,全滚出去。”

    我一把揣起手机,虎着脸大声呵斥。

    “嘘..”

    “就特么赖你,老装逼!”

    三个满脸贴满白纸条的大脑袋齐刷刷的望向我,接着老毕嘟嘴推搡一把二盼,后者不吃亏也哼唧了几句。

    “嘶..太冷啦!小龙哥,我感觉又降温了,最多再干半小时,太阳估计就下山了,到那时候肯定得停工,不然..”

    就在这时,赵九牛一边揉搓双手,一边跺着两脚,哈着白气从外面走了进来。

    “嗯,具体你定。”

    我点点脑袋应承。

    此刻是下午的四点多钟,大伙儿干了差不多小一天。

    苦是真没少吃,我全都看在眼里,可是效率属实低到吓人,纯靠人工一背篓一背篓的运送湖水中的垃圾,感觉连总量的十分之一都没干够,照这个进度下去,即便温平能替我再争取一周时间,也够呛能够如期完成。

    可问题是眼下我们也没有更好的解释方式,除非是把湖里的水全都抽干,可那样一来工程量就得被无限拉大。

    之前,我跟温平也聊过相关问题,用他的话说:支持我们全部想法,可财政预算可能不会太尽人意。

    说白了就是人家不论我们是咋办的,可费用绝对不会上涨。

    “谁是负责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