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老八的话没说完,但我已经听明白了意思,他在用欲言又止的方式,向我暗示家里似乎真的暗潮涌动。

    “龙哥,我知道的就这些,您看我的事儿..”

    沉默几秒后,赖老八干咳两声。

    “告诉他滚远点,永远不要再让我见到他,不然等待他的可不止是家破人亡那么简单,这些年我带记不记捞了他总得有二三十次,同样也有办法把他送进去!”

    我还没吭声,不远处卫生间的房门“咣当”一下打开,冉文秀冷漠的出声。

    “你听到了?”

    我朝着电话那头反问。

    “听到了,也记住了!我保证永生永世都不会再出现。”

    赖老八慌忙应承。

    “等我电话吧。”

    我抽了口气,便直接按断了挂机键。

    “姐,合同您看的咋样了?”

    见冉文秀不紧不慢的朝我走来,而那几页合同被她卷成个纸筒攥在右手,我立马笑呵呵的发问。

    “合同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我现在怀疑你的动机。”

    冉文秀走到我面前,眼睑微微朝下翻动:“民心大厦虽然算不上崇市最高档的写字楼,可地理位置特殊,绝对不愁人租,你手握整个二层,转租出去当个二房东一年起码也能赚个二三十万。”

    “姐,您看我像不像个成大事的人?”

    我清了清嗓子发问。

    “嗯?”

    冉文秀不解的皱起眉头。

    “大不大我不敢自夸,但我觉得我最起码应该是个做事的人,这年头只要肯做事,二三十万应该不是什么天文数字吧?”

    我咽了口唾沫微笑。

    自打接触了“人工湖清理项目”,再加上后来介入李廷手底下那群核心大老板们开会,我的眼力劲也不由跟着涨了许多。

    因为我越来越清楚一个真谛,钞票这玩意儿不是苦来的,辛苦挣到的永远只是小钱,牛马劳碌一生不及朝臣轻言淡语,光靠努力是远远不够的。

    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如果清理项目没有李廷的介入,付彪来干的话至多落个不赔不挣,而我却可以从中获利不菲,是因为我比他干的更好吗?假设再换成彭飞那群狗渣,兴许比我们能见到的利润更甚,仅此一项可能就足够他添房换车,而造成这些区别的主要原因是来自外力。

    “有点意思,帮我点支烟,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