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我们除了把齐恒带来的两瓶白酒给造了个底朝天,还整了半箱多的啤酒,反正离开的时候除了滴酒未沾的李欢欢,我们仨连正步都走不好了。

    至于去“催菜”的齐恒干脆就是一去不复返。

    我心里明白他是故意把时间交给我,好让我跟李安俊能多一些交流。

    等我打车晃晃悠悠回到“足下情缘”时候,老毕和光哥、郑恩东的酒局还在继续,这哥几个喝的五迷三道,嗓门大的堪比扩音器。

    “明早有点事儿要办,别睡太晚啊你们..”

    脑袋实在是晕的厉害,简单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后,我便一头栽进我的那间屋子呼呼大睡起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嗓子干涸的厉害,直接把我给呛醒了。

    “不是光哥,你听我说..”

    “听我说行不行兄弟!”

    小厅外,哥仨的吆喝声仍旧响个不停。

    或许这就是青春,这就是兄弟吧!

    我们这帮人没什么文化,更谈不上多高深的素养,喝多了就喜欢吹牛逼,反反复复念叨着一句“你听我说”,可正因为大家都质朴到极点,才会快速的融洽到了一起,义气感情也再那一声声中“你听我说”不断升温。

    “床头晾了白开水,不能喝以后就喝露露,再不行把我叫上。”

    迷瞪中我惯性的按亮手机,看到安澜居然给我发了条QQ消息。

    握住那杯尚有余温的白水,我心里难以形容的感动和满足。

    这段时间,我见天忙的脚跟不沾地,跟安澜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但她很少会主动给我发信息,更不会无事生非的问这问那,可能是性格使然,毕竟一直跟安禁那样的浪子哥哥生活在一起,又或者是信任有加,总之她从不会让我难堪。

    “早点休息,回头咱俩学车去。”

    咕咚咕咚将一杯水灌进肚子里,我戳动按键给安澜回了一条信息。

    从齐恒那里得到“淘汰车”的信息后,我就动了说是也得给自己留台车的念想。

    不得不说,欲望这玩意儿真是个黑洞。

    饿肚子的时候,吃饱就是唯一的欲望。

    可当肚子填饱,乱七八糟的想法就会层出不穷。

    至少在两个月前,我和老毕还混迹网吧时候,绝对不想也不敢想要有手机,要有车,要有一份属于我们自己的事业。

    盯着手机屏幕傻笑着,我不知不觉再次陷入梦乡。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的九点多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