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哦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这半夜我睡的别提有多煎熬了。

    牛奋的呼噜声堪比轰炸机似的震耳欲聋。

    安澜紧紧贴在我的身旁,当梦中情人从梦中走入现实,我还什么都干不了的时候,那份折磨真让人如坐针毡。

    我不知道捱了多久才总算有了点睡意,总之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浑身又酸又疼,眼珠子和太阳穴更是疼的非常厉害。

    “你醒了啊臭看门的,想吃点啥?”

    打眼一看,牛奋盘腿坐在隔壁病床上,正兴致勃勃的在削苹果。

    “铁子,能不能给我点最起码的尊重,好歹你的工资是我发的,如果你非要叫我看门的,能不能把臭字去掉?另外我麻烦你,不睡觉的时候就别特么搁床上坐着,非想做的话给你那袜子换换不费劲吧?自己瞅瞅你脚拇指里的黑泥,都叽霸够给两栋小区打地基了,操!”

    我皱了皱鼻子,恼火的出声。

    “我这没顾上换嘛,我姐说了待会回来时候帮我带几双新袜子。”

    牛奋完全没当一回事的撇撇嘴,接着再次削起手里的苹果。

    “安安呢?”

    我环视一圈病房发问。

    “出门买东西了,估计快回来了。”

    瞅着削好的苹果,牛奋压根让我一下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张嘴“咔嚓”啃了一大口,接着吧砸几下嘴唇:“真甜呐..”

    “从特么床上滚下来,没看把床单整那么埋汰,当你家炕头呢。”

    实在忍受不了这货的窝窝囊囊,我没好气的驱赶。

    “别喊嗷,要不是看你受伤,我早收拾你了。”

    牛奋不满的竖起眉头。

    尽管嘴上磨磨蹭蹭,但他还是很听话的打床上坐了起来,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般,他又啃了几口苹果,含糊不清道:“对了,刚才有个警察来找你,说是叫什么强哥,让你睡醒及时给他去个电话,我看好像挺着急的。”

    “田强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马猜到来人身份,赶忙掏出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

    “操的,咋忘了充电呢,去去去,床头柜里把我充电器找出来。”

    我戳动几下手机屏幕,有些窝火的示意。

    确实心里挺窝火的,要不是这家伙昨晚鼾声如雷,我也不至于心情烦躁,把所有事情都抛之脑后。

    “出大事了!樊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