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捱了多少记电炮和飞脚,那帮损犊子应该是打累了,两个家伙才将我的双臂反扭,脑袋按在了旁边的桌球案子上。

    “拽我干啥,有能耐咱特么单挑!”

    没多会儿老毕也被他们如法炮制的按在我旁边,他嘴里依旧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大声骂街。

    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更何况我们这种货色的烂蒜。

    即便我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他仍旧嘴巴不停。

    “东哥,就是他们打得我,我提你名了,他们说你算个叽霸。”

    江波尾随在最开始发号施令的那个瘦高个青年身后来到我们跟前,手指我和老毕告状。

    “小逼崽子,你等让我抓着你再说。”

    老毕竭力昂起脑袋,恶狠狠的怒视江波。

    “你挺有刚呗?连我干弟弟都敢整,来,再骂一句我听听。”

    被江波称作“东哥”的瘦高个甩了下挡在眼前的刘海,一手扯住老毕的头发,一手攥起个白色的桌球,狠狠塞进他嘴里。

    “唔..唔唔..”

    被堵住嘴巴的老毕疯狂扭动身子挣扎,但架不住反扭他胳膊的是个二十多岁的成年人。

    “江波,他怎么打你的,你给我怎么打回来!”

    东哥薅拽着老毕头发来回晃动几下,回头朝江波发号施令。

    “东哥我..我不敢..”

    江波这逼养的扯老婆舌有一套,可胆子并没有多大,尤其是在看到老毕那双瞪得圆溜溜又充血的眼睛后,畏惧的吞了口唾沫。

    “怕个叼毛,他有三头六臂是咋地?”

    东哥举起拳头照着老毕的后脑勺“咣咣”就是几个炮拳。

    “东哥,这次我们兄弟俩认栽了,这事怎么解决,您划个道,该打打,该赔钱赔钱,我们兄弟都认了!”

    看到老毕痛苦不已,我一咬牙,先对这个东哥服软再说。

    至于跟他解释我们没骂人,看东哥这豺狼一样贪婪的眼神,就知道解释肯定是没用的,这种人,不从我们身上咬下几块肉,是不会罢休的。

    虽然整天混迹网吧不着家,四处坑蒙拐骗,但自从被技校开除以来,我跟人动手打架都是很有数的,更别说这么大的场面,心里早已经哆嗦的要死。

    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反而镇定下来,和这个东哥好好谈谈。

    “诶卧槽,现在真是世道变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出来摆逼装哥了,你特么还要发两句言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