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像疯了一样地冲上去,想要把孙婷婷拉开。但自从发疯了的孙婷婷就好像吃了大补丸一样,力气大得吓人。刘玉拉了几次没成功,直接抄起地上的转头朝着孙婷婷的后脑勺就砸了下去。上一刻还在发癫又发.情的孙婷婷,被打得两眼一发白,直接倒地口吐白沫。可怜张为民,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女疯子吓得没了反应。刘玉拉着张为民的手,对正赶来的张桂兰说道:“你如果管不好你女儿,那就送到精神病院去,别在村里丢人现眼,还伤害人。”张桂兰连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孙婷婷盖住,又气又怒还急,直接一耳光打在孙婷婷脸上,打完自己又忍不住哭了。“婷婷啊,你真的是要害死妈才甘心啊。”周围有村民们窃窃私语,都说这就是报应。张爱菊儿子明明为了救孙婷婷而死,结果不仅张爱菊没有被善待,就连她儿子的坟都被扒了。这不是报应是什么?“人在做天在看,你们看着吧,现在是孙婷婷疯了,孙家啊这几个孩子啊,每一个会有好结果的。”有位老人道,“能做出扒坟这种事的,三代都毁了!”可张桂兰才不信这些,她觉得孙婷婷变成这样,都是苏婳害的,她和孙婷婷一点错都没有。这笔账早晚都是要找苏婳要回来的。苏婳正在灶台里准备晚饭,她虽然就一个人吃饭,但还是准备了一菜一汤。谁说一个人就不能好好吃饭了?自己才是那个最该好好爱,好好善待的人。“你晚上就吃这个?”背后冷不防响起一道声音,惊得苏婳菜刀一歪,切到了手指。鲜红的血顿时从白皙的手指里流出,江深连忙放下手里的肉,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摁住了她的手指。“你怎么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苏婳娇嗔着道。自从那天晚上误会了之后,苏婳总是躲着他,两人已经好几天没有私下见面了。江深没回答她的话,只是专注地帮她处理伤口。苏婳看着这手帕,觉得有些眼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就是她重生回来那天,和江深在小木屋发生关系后掉在那的手帕!这人怎么一句话也不提。这要是放在古代,拿了贴身手帕可就是私相授受了!“你去坐着,我来做。”江深不由分说地把苏婳推到了门外,他把那条花花绿绿的围裙穿上,动作娴熟地切菜做饭。苏婳记得江深当时是在部队里,原本可以平步青云,但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要来凝水村改造。不过好在他的苦日子就要到头了,过了年他应该就能回京市去了。江深烧了一碗青菜,一碗红烧肉,简简单单两道菜,往桌上一放,顿显温馨。苏婳本就爱吃肉,只不过是平时吃得不多,现在看到这一晚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顿时眼前一亮,连忙夹了一块吃。“好吃。”苏婳含糊着,发自内心地夸奖,“你做的红烧肉怎么这么好吃。”江深又夹了一块红烧肉到她碗里:“喜欢吃就多吃点。”连着夹了好几块,苏婳连忙阻止:“够了够了,以后又不是吃不到了。”这话一出,两个人顿时都沉默了。当初领证的时候就说了一年为期,这算算也都过了三个多月了。到明年夏天,也差不多分道扬镳了。“你书看得怎么样了?”江深打破沉默,问道。“还可以。”苏婳前世虽然没有参加高考,可是嫁给杨平后那些日子,被关在家里都是靠看书度过的。数学和英语是她的弱项,但重生以来到现在,通过张爱菊儿子那些笔记本还有江深这段时间的辅导,已经有些进步了。今年冬天就会恢复高考的消息相信很快就会传出,苏婳决定这段时间再冲一冲,看能不能考个重点大学。吃完饭,江深又很自觉地洗碗刷锅。外面天黑透了,江深洗好碗站在门口:“那个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苏婳想起上次的尴尬,都不敢抬头看他,只低头“嗯”了一声。“那个……”江深轻咳一声,“我那木屋已经修好了。”领证那天江深说过等木屋修好了再让苏婳搬过去,现在他说这话,莫非……“你如果这里住习惯了,就在这住着也行的。”江深道,后山木屋蚊虫也多,她那白皙的肌肤被蚊子叮一下就红两天,也确实不适合住木屋。以后回京市……江深猛然收回视线,他还能不能回京市都不一样,想那么多干什么。苏婳想要开口说其实他也可以搬过来的,这人已经没影了。这面冷心热的男人……苏婳唇角扬起,继续低头看书。翌日。苏婳拿着清单去镇上的供销社装货,依旧帮张桂花去给苏丽送了点菜。苏丽现在和孔觉走得近,在纺织厂工人的眼里那可是攀高枝了,各个对她都很客气。苏丽十分享受这样的吹捧,走到纺织厂门口和苏婳说话的时候,都还抬着下巴,有些趾高气扬。“以后不用再给我送东西了。”苏丽嫌弃地道,“我现在吃的穿的都够用。”“那你自己回去和妈说。”苏婳把东西往她手里一塞,转身就走。苏丽拎着这袋东西进了纺织厂,打开袋子里装着的搪瓷杯,一杯咸菜一杯酸萝卜,她捏着鼻子,嫌弃地把这一袋东西直接丢在了厂房角落。她以后是要嫁进孔家的,怎么还能吃这些玩意?苏丽不知自己这一幕被后面的孔老太太看见,她走上去打开袋子一看。这好好的两杯咸菜和酸萝卜就不要了?组织天天喊着要杜绝浪费,可没想到纺织厂里的员工竟然带头浪费!老太太拿着这一袋子,气呼呼地去厂长办公室去了。约莫三十五岁左右的孔明,正和会计在核算这个月的利润,就看到自己老妈气呼呼地来了。孔明顿时脑袋一个头十个大。老太太怎么知道自己出差回来了,还特意追到这里来?不会直接就想押着他去相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