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齐睁开眼,脸上没有意外,赤远军不是酒囊饭袋,杨束要轻视,绝对要栽狠跟斗。

    若让萧漪夺了疆北,秦国就得成大笑话。

    杨束再不甘心,也必须往疆北增兵。

    秦国建国短,耗粮又大,杨束再怎么会屯、会抢,也不可能多。

    同时跟两国开战,他吃不消。

    端起茶水,冢齐浅浅抿了口。

    “往会宁、齐国传信,如此时机,让他们给火上浇浇油。”

    “是。”

    望着窗口,冢齐眼里有愉悦之色,杨束啊杨束,你不是能耐?

    这一次,你要如何应对?

    天上可不会掉粮进秦国。

    信誓旦旦攻齐,却无功而返,士气受损,气势再想如虹,不亚于登天。

    高楼到此为止。

    ……

    合贤郡,文贵年脸色涨红,难掩激动,“主公,清河郡主挥兵疆北,卫肆已领兵回去了。”

    “秦帝虽没退,但步子缓了不少。”

    “他也知道无法跟两国打。”

    “如今,就是放不下面子。”

    “我们反击的机会,来了!”文贵年语速颇快。

    蒋琒眸子抬起,阴郁的脸如照到了太阳光,往外舒展。

    “好!”

    他从牙缝里蹦出字。

    “囚我大儿,伤我次子,这厮狂到极致,今日,我要他收不了场!”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