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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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嫣又用他漂亮凌厉的眼眸柔柔瞅我,口气也是半分嗔怪半分催促,“这宫宴都几个时辰了,陛下快让这些老东西归家吧,晚些不是还要与我们去建章小酌?臣都把家中藏放多年的新丰拿来了。”

    “你们先去未央西门等着朕。待宫宴结束,我们一同前往。”

    明明是个皇帝,宫宴都当不了主角,这种情况我当然也希望早点结束。于是见这些人又要开始第二轮推推嚷嚷,我急忙举起酒杯,跟他们说了句今年辛苦,明年再接再厉之类的话,匆匆结束掉这场宫宴。

    因为于我来说,今年真正的宫宴在建章宫的凉风台,而不在这里。

    我们四人特意挑了条鲜少有人途径的小路,朝建章策马而行,深冬的风扑面寒凉,好在马上之人皆正值年轻气盛。韩嫣一马当先,他傲慢惯了,私下里从不把我当皇帝让着,我也不在意,乐得身边有这样洒脱自在之人。这时的西汉,举国找不出几匹好马,连我们骑得也不是什么上乘货色,皮毛都不怎么匀称。但我不着急,好马好兵,将来都会有!

    建章的筑楼在夜色恍惚中渐行渐近,韩嫣转弯,忽地一声急促马嘶,接着听见几个人嚎叫,“哎哟!哪个不长眼的!胆敢冲撞我家大人的轿子!”

    这条小路没什么灯烛,韩嫣也吓了一跳,硬声回他,“啧,哪来的挡道犬,敢在未央宫周边乘轿?”

    “你!你!”

    “韩大人,是老夫。”

    这声音———不妙,是窦婴。卫青和桑弘羊对视一眼,急忙下马到韩嫣身边,不住地向轿里人赔礼,他们怕韩嫣不轻易向谁低头。我依然在马上,阴影中一动不动,想看看这事究竟会如何发展。

    韩嫣听见是窦婴,也识时务,当即赔上不是,“韩嫣不知丞相大人途径此地,一时跋扈,大人见谅。大人可有受伤?可需韩嫣唤御医?”

    照例说,未央宫周围是不允许大臣乘轿的,论过错,双方都有过错。只是窦氏一族外戚势力强盛,若他愿意大动干戈,连干涉帝王的废立都是有可能的,韩嫣向他道歉,是为了我,他不愿因自己的过错为我带来麻烦。否则骄傲如韩王孙,怎可能如此与人低头。

    “那倒不必,只是不知韩大人口中的挡道犬是谁?”

    韩嫣一噎,脸色一转难堪。卫青上前道,“丞相大人千万大人不记小人过,韩大人适才与臣喝了些酒,并非有意唐突。”

    桑弘羊见状,也开始了道德绑架,“丞相大人千万大人不记小人过。”

    可惜姜还是老得辣,窦婴不吃这套,“老夫没甚么大碍。只是我这抬轿小厮,被马蹄子蹋了下,怕是没法抬轿了。”

    我心里冷哼,这老头子够狠,怕不是想让韩嫣给他抬轿子。

    果不其然,看面前几个人不说话,窦婴又道,“不如韩大人替他一程,此事便一笔勾销了。老夫还想早些回家去。”

    这下他们仨没声儿了,一个个垂首皱眉。我知道,该我出场了,开玩笑,韩嫣是什么人,刘彻都不舍得把他派上战场,我当然也不能允许他给别人抬轿,这是我的人,敢这么折辱我的人,就是在打我的脸。看来这老家伙,眼下的确没把我放在眼里啊!

    “你们三个愣着干什么呢?遇到什么屁大点事儿耽搁这么久。”我一攥缰绳,借力下马,走近后一乐,立即热络地看着轿里人,“哟,这不是堂叔吗?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些个小厮一见我,纷纷跪地请安,窦婴也神色坦然地行礼,他以为我会扶起他、制止他,但我没有,我边收着马鞭边瞥他一眼,“堂叔快起来吧,你我之间何需如此多礼。桑弘羊,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桑弘羊不偏不倚地如实叙述完毕。我点点头,“虽说未央宫内不许大臣乘轿,但朕的堂叔可不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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