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着跑,肯定是做什么亏心事了。”

    宫徵羽从白起的背影上收回目光,望着李浮图笑问道:“小乞儿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李浮图自然不是一个两面三刀的人,不可能去打白起的小报告,自然而然道:“白哥只是再说刚才酒楼的事而已。”

    “白哥?”

    宫徵羽挑了挑眉。

    “你还真的挺给他面子的。”

    她很清楚这个年轻男人如今的显赫身份,以他如今的成就,这么称呼白起,用谦逊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白起固然在川蜀绿林地位崇高,可是在这个年轻男人面前,恐怕和芸芸众生无异。

    “他年纪比我大,应该的。”

    看着宫徵羽,白起刚才的话就不由自主的重新在脑海中漂浮回荡,当初跳浦江的画面也在眼前出现,当然,他也不可能在宫徵羽面前提这种话,只能装作一无所知。

    “姨去省府是因为什么事吗?”

    李浮图问道,转移话题。

    宫徵羽沉默了下,道:“嗯,一点小事而已,已经处理好了。”

    李浮图看得出来,宫徵羽沉默的那短暂时间眼神出现了波动,可是宫徵羽不愿意说,他也不可能去逼问勉强。

    “如果姨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宫徵羽拎起酒葫芦,嘴角含笑。

    “站得越高,担子越重,你如今需要关心的事太多了,没必要把精力放在我的身上。”

    李浮图闻言,心中流过一丝暖流。

    这或许是他从母亲死后,头一次再度感受到那种亲情的感觉。

    只有亲人长辈,才会有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

    “姨,你这么说,可太过见外了,你是母亲的师妹,我如果不关心你,对母亲都没法交代。”

    李浮图语气轻松。

    “噢,原来你关心我,全是因为师姐啊?”

    宫徵羽莞尔一笑,哪还像一条有着致命危险的竹叶青。

    李浮图自然明白,宫徵羽只不过是在开玩笑,只不过白起才刚走不久,他的有些话还余音在耳,此时听到宫徵羽这么说,心里难免有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