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久处“醉春楼”这繁华喧嚣却又暗藏无奈的烟花之所,悠悠十几载,世间炎凉与钱财的紧要,她早已洞若观火。

    此刻,石飞扬手中那十几片金叶甫一入她眼帘,恰似暗夜中的璀璨星辰,瞬间点燃了她沉寂已久的渴望。她心头狂喜难抑,眼眸刹那间亮若寒星,那熠熠光芒,仿若能穿透这沉沉暗夜的阴霾。

    这些金叶便是她挣脱苦海、驶向光明的希望之舟。她迫不及待地探出手去,动作急切而又透着小心翼翼,宛如饿极的旅人捧起珍贵的救命食粮,生怕这到手的财富如梦幻泡影般瞬间消逝。

    紧接着,她身姿婀娜,轻盈地盈盈下跪,这一跪,恰似在向过往的灰暗岁月诀别,又似在虔诚拥抱全新的命运曙光。她声音清脆而坚定,宛如黄莺出谷:“婉娘自此愿听总舵主差遣,唯命是从。”

    那语气中的决然,如同磐石般坚定不移,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之舟便紧紧系在了石飞扬这棵参天大树之上,在她心中,石飞扬宛如能引领她穿越惊涛骇浪的灯塔。

    杨雪儿侧身而立,眼眸含情,笑意盈盈,仿若春日里盛开的娇艳桃花,对石飞扬嗔骂道:“你这家伙,惯会收买人心。”

    她的眼神中满是俏皮与娇嗔,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这嗔骂里,实则饱含着深深的爱意,恰似潺潺溪流,流淌着对石飞扬的欣赏与倾慕。

    婉娘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宛如春日微风中摇曳的花朵,轻声说道:“这又怎能怪责石总舵主呢,礼多人不怪,自是情理之中。”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一缕春风,话语里满是对石飞扬的讨好与逢迎,在这复杂诡谲的环境中,她深谙处世之道,懂得如何在风云变幻间寻得立足之地。

    “哈哈哈哈!”群雄见状,爆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这笑声恰似洪钟鸣响,在“醉春楼”的房间内久久回荡,如同一股蓬勃的力量,瞬间驱散了些许紧张压抑的氛围,众人的脸上皆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恰似春日里绽放的繁花。

    大家心底都明白,石飞扬又凭其非凡手段,成功招揽了一位得力干将,为雄樱会的壮大添砖加瓦。石飞扬脸上挂着和煦如暖阳般的笑容,俯身轻轻扶起婉娘,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扶起一件稀世珍宝。他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信任,犹如深邃的夜空包容万物,轻声说道:“婉娘,稍后分些钱财予徐娘掌柜,让她妥善收拾此处的一应事务。而后你便悄然启程前往京师,路途之上,务必千万小心。待至京师,可创办一家醉春楼,作为雄樱会在京师的第二分舵。咱们在京师的宏图大业,便要仰仗你了。”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如同一首悠扬的乐章,透着让人安心的威严与力量。

    说罢,他转头望向群雄,高声道:“兄弟们,咱们出发!”言罢,石飞扬率先起身,身形仿若一道璀璨的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飞离“醉春楼”,朝着陆家武馆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身姿矫健,动作干净利落,尽显一代豪杰的飒爽英姿与领袖风范。

    群雄紧随其后,一个个身姿挺拔矫健,恰似夜空中闪烁的繁星,带着坚定不移的信念,转瞬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明月楼”里,钟任旺听闻甘锦亮奔赴醉春楼,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恰似寒夜中凛冽的北风呼啸而过。

    他眉头紧锁,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周身散发着压抑的气息,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懊恼,那眼神仿若能将人灼烧。他在这江湖的腥风血雨中摸爬滚打多年,自恃谋略过人,却不想此番竟被甘锦亮算计,如同精明的猎手反被猎物戏耍。

    片刻后,他猛地一拍桌子,那桌子在他的掌力之下,发出“嘎吱”的痛苦呻吟,似乎不堪承受他的怒火。他怒声大骂:“甘锦亮这个狗东西,竟敢诓骗老子!”

    他的声音在房间内回荡,犹如滚滚惊雷,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仿佛要将这房间震得粉碎。

    随后,他仿若一头发狂的猛兽,连声咒骂甘锦亮的姥姥十八遍,直骂得唇干舌燥,喉咙似要喷出火来,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变形,那模样狰狞可怖,犹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骂完,他恶狠狠地一挥手,那动作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夜空,吼道:“兄弟们,随我夜袭陆家武馆,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丐帮的厉害!”

    他的眼神中透着凶狠与决绝,要将陆家武馆踏为平地,化作一片废墟。

    说罢,他率先冲出门去,身后跟着一众丐帮弟子,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黑色洪流,裹挟着无尽的杀气,朝着陆家武馆汹涌而去。

    他们脚步急促,气势汹汹,所到之处,空气仿若都被这股强大的气势压迫得颤抖起来,一场暴风雨即将席卷而来。

    夜幕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轻柔却又带着几分阴森地笼罩着陆家武馆。

    馆内一片死寂,唯有那几盏微弱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似在竭力挣扎着驱散黑暗,却又显得如此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