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继明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皇父般的人物,却不想,今日却被蛮横长公主下了好大脸面。

    听到苏长渊的低笑,安文录面无表情:“无知者无畏而已。”

    那长公主不过是娇纵惯了不知深浅,歪打正着拿捏了秦继明软肋……可即便如此,有这份胆识也算不辱没皇家体面。

    总好过那个鹌鹑一样的君王。

    奈何,只是胸无点墨的出嫁公主……

    盛暖和谢栾乘坐马车往回,马车上,为了能稍微好受点,她脱掉了已经湿透的繁复外裙只留下里衣,然后又裹上了谢栾厚实干燥的披风。

    看着自己的披风裹在小公主身上,谢栾莫名觉得心里有些异样,可看到小公主有些发白的面孔,那丝丝旖旎也被抛之脑后。

    他眉头紧皱:“要不要紧?”

    盛暖摇头:“没事。”

    谢栾收回视线,终是没忍住:“你理她做什么,那秦若兰像有病一样,逮着谁咬谁,你以后离她远点。

    盛暖抬眼看他:“少将军可知我为何与她起争执?”

    谢栾不解:“为何?”

    “秦若兰不知为何,故意拿萧三小姐泄愤,要将她按进池塘里……可怜萧三小姐本就带病在身,还要被欺凌,我想到答应少将军要对她照拂一二,便将那秦若兰踹进了水池里。”

    盛暖看着谢栾,满眼真诚:“答应少将军的事,我必定尽心竭力。”

    客服:……

    就差让谢栾也写个保证书了。

    然而,谢栾并不十分感动,只觉得满心烦躁不安,并且无比后悔自己当初与萧清儿被传流言的时候,嘴巴怎么就被锯了一般没有分辩。

    平白现在三言两语都解释不清。

    深吸了口气,谢栾正色出声:“当初我救那萧三小姐是真,之后也的确心存怜惜念她可怜帮扶过一二,但除此之外我对她未曾有半点旖念。”

    盛暖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谢栾略急:“你不信?”

    盛暖想了想:“但我听闻,少将军当初拒婚,便是为的那萧三小姐呀?”

    谢栾有些焦躁:“我那时只是想拒婚,所以才任人误会,可如今……”

    盛暖笑着看他:“如今怎样?”

    “如今,如今你我既已成亲,那便不该再让人继续误解,平白坏了旁人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