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之下,人间之上,无论是人是妖,都趋之若鹜的宫殿,一座藏匿在昆仑之巅不止到底有几何大小的城池,一个连地板都是由筒体洁白的美玉铺成的完美宫殿——玉虚宫。如若没有真正踏上过这如梦似幻,悬在滚滚红尘上空如璀璨的照世明灯之城,你很难想象生活在这里身穿精美暗纹刺绣白衣的仙人们同凡间的碌碌众生过得,差别并不算太大。他们没有斩断情思,一样会喜怒哀乐,他们没有戒断酒色,一样会喝得酩酊大醉,会在仙女美妙的舞姿下神魂颠倒。至于你问,那为何他们是高高在上,俯视天下的仙人?鹿童坐在街市边上的茶楼顶层包间窗边,手指把玩着一块刻着只振翅的玄鸟碧绿玉牌,眼底下是勾肩搭背,刚从对面出了名的舞乐坊出来的捕妖队成员,轻轻笑了一声“呵呵……”不过是,弱肉强食罢了。作为捕妖队的成员,师父直接调配的心腹,是绝对不能踏足这等场所的。这点,凑巧瞧见的,新上任成为捕妖队队长的鹿童很清楚,那几个走路脚都在打颤的队员也很清楚。“大哥,今天红袖仙子一直盯着你呢,嘿嘿嘿……”“那是,也不看看我腰上的荷包有多鼓。臭娘们都是势利眼的。”从下界摘上来,经过初道春雷和雨水洗礼过的龙井春茶划过鹿童薄薄的嘴唇,凸出性感的喉结滚动后,在他的唇齿间留下清新的香味。他不打算刚上任就找这三个背景不简单的人麻烦,“新官”的“三把火”要烧在更合适的人身上才有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他即便是听见某个粗鄙的词,也只是扬了一下眉毛,表情平静地将碧玉茶杯放在桌上。绿衬着白,显得他五根指甲整齐的手指根根似古玉般洁净,骨节分明之间漂亮的青筋缠绕其上。“大哥的仙丹应该比我俩加起来都多了。所以说,到底有多少颗啊?”“去去去,老子凭本事抓回来的妖,瞎打听啥呢你。”为首的男人伸手摸摸自己肥胖的大肚子,上唇像是鲶鱼须一样细细的只有几根毛的胡子,因为他嘚瑟的表情抖起来。“还好现在不是申公豹当队长,不然咱哥几个就没有现在这么舒坦了。”“哎哟,人家叫申公公公豹啦。”“噗嗤……哈哈哈哈”笑作一团的几个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头顶忽然变得凌厉而凶狠的目光,依旧自顾自地回忆把捕妖队长交椅交给鹿童,上一任的队长申公豹,极尽讥讽轻蔑的表情配上嘴边溜出来刻薄的挖苦,较人间的长舌之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果然非我族类啊,人话都没学利索哈哈哈~”“对对对,最搞笑的是他脸上横着长的两搓猫毛,哎哟喂!化形都挑个丑样子,简直了。”“谁知道师祖为啥看上这么个豹子,啧啧。”“刺啦——”就在为首的“大哥”脚趾尖前一寸之处,一朵由破碎的碧绿玉片形成的莲花猛然爆裂绽放,如天外飞星,只要他再多走一步,莲花怒放的地方就是他的颅顶了。三人都没来得及惊叫出声,条件反射地倒退一步之际,就见到一道身形挺拔似松,长腰玉立,头扎金色系带,熟悉的俊俏面容,男子脚踩着淡金色的云霞快速降落。“诸位,兴致可真是不错了。不知我失手打翻的茶杯,有没有伤到各位的脸?”半眯着眼,没有丝毫温度的微笑,虚假得让几个人心底发寒。鹿童往前走一步,几人就往后缩了一脚,张着嘴结结巴巴,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是鹿童也没打算听他们狡辩,他心里的怒火并不在所谓的“触犯捕妖队条规”上,而是那个名字……那个消瘦得,如那人自己手中握着的闪电一样,不必出鞘就有的锐利,不必说就有的魅力,那个人。“看来,几位对于前队长申公豹的样貌颇有意见,即便是他已经让位于我了,还是耿耿于怀至今啊。”鹿童一米九的身高,站直了就像一座高塔,低垂着眉眼俯视着不断认错的几个所谓“仙人”,眼睛里呈现的却不是近处的丑态,而是飘到了那个他称之为“师叔”,称之为“前辈”,私底下喊出口一些露骨得无法示与众人听的亲密称呼。是他鹿童与师叔申公豹的之间,天知地知,二人你我知道的秘密。你们这些人,可曾见过他真正的样貌?也配吗?只有我,只能是我看到。鹿童的双拳在背后里捏紧,想起自己与申公豹初次见面,撞到他从师祖的宫殿里出来不小心露出来的那张天人之资的脸。那时的他并不是如今在众人面前那副颧骨突出,下巴奇长,古怪的鹰钩鼻,还有两撇跟豹子鬃毛一样的鬓角,这个他故意似反抗叛逆似的与他本体豹子野兽模样几位相似的模样;反而是面容消瘦却透出一股桀骜狂气,上斜入乌黑鬓角的眉眼飞扬着鹿童所不曾拥有的傲骨,笔挺的鼻梁中间微微有凸起的驼峰,薄唇下尖尖的虎牙,冷白的肤色在脸颊处因为被元始天尊师祖责备几句而泛出轻轻一层淡红。多少人质疑这样一个风流人物,怎么就能在千千万万的阐教底层弟子中,顶着不受待见的妖族身份,爬到了现在的位置,鹿童此前早已听闻过师叔的大名。但那仙风道骨的妖路过他时撇了他一眼,只是这一眼,鹿童就把这位初次见面的师叔装进自己的脑海里,并且在往后的相处里贪婪的一点点塞进自己心里。师叔其人,如同昆仑山顶的雪松,他们都是修仙这条道上的苦修行者,师叔比他走的更远,也把他护在身后。这些人生为人修,不及成道,没有资格去评论师叔的长短,为大不敬。“罚扣你们三人一年的丹药,并去悼仙台面壁半载。”“……队长,你别太过分了。我爹……”“如果你爹有高见,或者还有你家的谁谁谁又有想法,欢迎登临本仙的寒府,我定开门迎客。”背过身,鹿童高挑的身影甩给几个眼含怨恨的人,头也不回地随手将地上的碎片招回掌心,杯子完好如初。“我劝你们自觉点,别逼我送你们去。”陈塘关外南面十数海里外,似一叶绿舟,小小一个漂浮在东海之上,伶仃小岛。申公豹刚结束了例行的训练,把几个甩岩浆甩得累趴下的海妖打发回去,伸手把脖子有些勒住喉结的黑色紧身领子扯松了些,好让自己上下起伏的胸口吐出一口浊气。实际上申公豹自己也累,黏糊糊的汗水在防水材质的衣袍内几乎如倒水一般装满全身,每动一下那种粘在皮肤上的闷热感都让他格外不舒服。横竖左右都没人没妖了,方圆几里整座岛就他一个孤独地守在监视陈塘关的了望屋内。申公豹舒了口气,指尖的利爪缩回去,随着他抓着衣服领子上的银色缺口往下扯,化形伪装褪去的烟雾被海上的清风吹开,冷白劲瘦的修长赤裸上身慢慢地从布料里挣脱开来。每一块肌肉都似经历过千锤百炼压缩后的致密钢片紧紧镶嵌在他上宽下窄的倒三角骨架上,削薄却根根拉丝微微隆起的胸肌,块块由清晰弯曲褶线嵌合的完美腹肌,看着修长略有单薄却能短瞬间爆发出恐怖力量的手臂,每一寸抹满了亮晶晶汗水光膜的肌肉与皮肤之间,都有蜿蜒的青筋连串起来。没几个人见过他这副同凡间男子一样瘫坐在屋内藤椅上喘息的样子,也没几个见过他现在露出来的衣服本来就属于他的,初始化人形,这张棱角分明,严肃中偏偏透着一股他自己无法察觉性感的脸。世人,仙人,都只知道他为了爬上更高的十二金仙位置不择手段,勤奋修炼,法术高强,似乎从没有会喊过累,叫过苦。可申公豹他不是那已入圣的神,他也有七情六欲,他会累,会孤独,会受不了,想要索性一把扔掉肩膀上的担子,管他什么狗屁的理想愿望。他只是,没说出口而已。除了对,那个特别的,他认可了的鹿童。海浪的声声拍打声中,不远处的陈塘关像是一只趴伏在万古不变的东海潮汐上的巨兽,以他的视力,他能清楚地看到港口边上搬运粮草的官兵,看到站在高台上指挥,穿着紫色底袍银铠甲的殷夫人,手中捏着的是一块完全不同于阐教仙人令牌,通体淡淡黄色发白散发着森林青木气息的牌子。“你……你可别掺和进来……”他大饮一口已经放凉了许久的雨前龙井,嘴角溢出的茶水顺着他颀长的脖子,顺着精瘦的嶙峋肌肉漫湿了他此时全身脱得唯一剩下来一条薄薄的内裤。白色的纱线被水浸湿后,透现出那蛰伏在两条笔直矫健大腿之间,那与申公豹清瘦身形不相匹配的大包紫红色凸起肉柱和鼓涨下垂的卵蛋。私底下的随性,散漫,要是有谁见到了定不可能把他跟那个严肃又不苟言笑的申公豹联系在一起。“鹿童……鹿童……”低声念叨着,只有这样独处的时刻,他才肯放纵自己的思念。从接到师祖的命令,退居到阳光照不到的地方,他一直都配合鹿童,看着他坐着自己曾经的云梯扶摇直上,金光照面。申公豹虽然心里是有几分不服输,但从未怨恨过他。只因为他们早就在合作中偷偷暗生情愫勾结在一起,是妖族之间的惺惺相惜,是男人之间的互相欣赏,还有因为自己的秘密以及偶然鹿童发情暴露本体巨大公鹿时,被自己安抚抒发欲望后。彼此的秘密,成为他们心里的默契,丝线似的将二人缝得越来越紧。可回忆至此,被手中木牌的不断震动和发热打断,这是鹿童靠近的信号。“你……你来干什么?”来不及穿上衣服,申公豹有些呆愣地看着忽然出现在这临时搭建起来的小木屋院子之外的男人,看着他在见到自己这副诱人模样时明显眼睛一红深吸一口气的反应,看着他一把推开栅栏小门,一步步靠近,一步步把自己按回椅子上。鼻尖贴着鼻尖,同样升温的嘴唇吐出来暧昧的气息对撞,在他们猛然交叠在一起的舌头之间溅起条条挂着银丝的水滴。“我想你,不可以吗?”“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申公豹找到东海龙王敖光谋天命,不愿再听无量仙尊指挥这一叛违阐教的行为,让鹿童十分生气。两人爆发出自灵肉交缠以来,最激烈的争吵。“师叔是要彻底跟我划清界限,就没打算再见我了。”手指发狠掐进长腰的肌肉里,似乎要靠着这血肉的捕兽夹,牢牢地锁住他,栓紧他,囚禁他。人前八面玲珑,从不犯错的完美仙人鹿童,此时化身成自己都不否认的偏执变态,申公豹越是沉默他越激动,委屈,愤怒,凝结成漂亮凤眼周遭一圈深深的红色。“凭什么你就那么决然就抛弃了我和正道?抛弃了风光无限的捕妖队队长身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自己主动跟师祖提出退任的!”申公豹背后的参天古木,被鹿童的手掌生生抓出蛛网一样的裂痕。他咬着牙没有问出最后一句:凭什么,留我独自在无间苦海里浮沉?“你以为我觉得师父做的是对的吗?你以为我就没有良心吗?”“滚。”大战前,在陈塘关外小岛的木屋里,鹿童与申公豹气喘吁吁地,在地上满身汗水地滚在一起。他们没有用任何法术,单纯靠肌肉强度拳脚功夫打了一架,拳拳到肉,撕扯掉对方的发带,抓开衣物甩飞后裸露的皮肤。鬓发松散,浑身衣裤都被锋利豹爪撕成碎片,赤身裸体的鹿童躺在地上,仰着脖子任由申公豹的爪子刺穿他脖子的皮肤,流出一滴血珠。“师叔,这个时代,良心什么也不是。”“胡说!你……你忘了自己也是妖了!”“就是因为我知道!我没得选,你也没有!我们只能变得更强,强到没有谁能把我们怎么样了,才能顾得了其他族类。”鹿童伸手抚摸申公豹的脸,划向申公豹即便是人型也敏感的耳朵。“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一个在玉虚宫的……”一把捏住申公豹执拗的下巴,不管脖子上流出来的血,仰头就吻了上去。压抑积攒了许久的情欲从喉咙翻涌出来,迫不及待地顺着鹿童的舌头一股脑地倒灌进去对方微张的口腔,任由他强行推开防守的大门,急切地搜刮每一点属于申公豹的味道。每一口吞咽下去的,不是对方的体液,是会流动的烈火,直直地顺着他们连在一起的喉咙,喉结滚动,滑入翻腾的肚腹后只有短短的一瞬就烧着了他们的四肢百骸,化成了无数汗水在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肌肉和皮肤之间下起倾盆大雨。打翻茶壶,撞倒椅子,扯落半掩的帷帐,鹿童抓着申公豹的长腰一转翻身从上压下来,喘着一口湿润滚烫的气,涂抹在不知何时就已经冒出来在对方脑袋两侧支起来有些毛茸茸的尖耳朵上,熟练又满意地用压制住他双臂的掌心和贴着的胸肌零距离地欣赏他瞬间的瑟缩和颤抖,将占满他视线的通红脸颊当做是精神上的“绝品仙丹”,只看一眼就黏上了,迷倒了,醉晕了,硬得不能再硬了。“师叔可以想我?”想要撬开申公豹咬紧的尖牙,他有的是办法手段。他太熟悉这具令他神魂颠倒的肌肉裸体了,他连梦里,都不知有多少个百次千次,模拟着将手指沿着申公豹突出的锁骨摩挲,沾上滑腻的口水和汗液,在形状完美又精致的泛红胸肌红紫色的尖端处点燃燎原的野火。“嘶……鹿童……”“嗯?我在呢,师叔。”多性感,多迷人,近在他耳边切实的沙哑呻吟,比他光靠幻想回忆出来的声音,好听无数倍。鹿童知道自己是个贪欲似无底洞的疯子,他喜欢听,他还想要更多更尖锐的,更大声的,更淫荡的叫声。所以,他只能无度地索取,把湿滑的手一把包住那根挺立在申公豹青筋暴突腹肌上,更为血管膨胀欲裂的长长肉棒,把手指抠进肿胀的龟头下与茎干相连的冠状沟里……“呃哈——你手拿开……别别……”常年握箭矢的手指手劲极大,轻松就无视了申公豹震颤无力的推搡,每一次的撸动都巧妙地,精准地用指腹粗糙的茧子搔刮到龟头中心的马眼。“师叔,你流好多水出来啊~”啧啧的水声中申公豹无法隐忍,从齿缝泄露出来的喘息,就是鹿童最好的褒奖,鼓励他筋肉分明的小臂疯魔地发力加速,把自己那根早就差点要撑爆紫黑表皮,长达九寸30cm的恐怖阳具凑上来都挤进自己的虎口。“我手全是你鸡巴流出来的前列腺液呢。”“放…放屁!你的就没有流吗?”鹿童呼吸一滞,眸色转成危险的深色,笑了一声,一口咬在申公豹的喉结上,含糊着嘴巴。“看来师叔还不够爽……还有心思跟我争,”他明明应该是被豹子狩猎的草食动物公鹿,此时却俨然他才是那个猎手,舌头舔着突兀凸起上的齿痕,“我得更努力,让你除了叫再也不能说一个字……”“你你你要干什么?鹿童!你!啊啊啊啊——出去!!!”两根借着黏腻淫液润滑,分别钻入他们碰撞纠缠粗大鸡巴茎干中心,尿道敏感内部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旋转,用圆润的指甲盖搔刮高温的管壁,抽插抠挖出一股又一股已经分不清你我的透明浆水,混合着他们燥热的肌肉上落下来的汗水。“噗嗤、噗嗤、噗嗤……”“慢点,慢点啊啊啊,不行!太撑了!!唔唔唔!!”连嘶吼都绝望地被贪得无厌的鹿童一口一口吃进吻里,他不允许申公豹失神,他必须要睁开眼。“看我,看我师叔……”鹿童满头青筋,汗水从他高挺的鼻尖滴在申公豹的下巴上,他握着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性欲炸得血肉模糊的鸡巴,手指在那柔嫩的,只有他一个能摸到的,独属于他的神秘洞口,抚弄那充血发红的褶皱。“看着我,慢慢地”收腹,青肿成淤黑的光滑湿润龟头滴着水,狠狠拍在洞门,挺腰,“插进去……”“吔呃啊啊啊——太粗了——”“干你。”